托起传说中的金条
在Beleza的歌声中,我和Terence穿过国王大道林立的品牌店,去往干草街,顺路拐进曲折的巷子,张望一眼那些由红砖老厂房改成的时髦住宅。珀斯不但以矿产贸易出名,更是澳洲房市最活跃的地方之一,理由很简单:风景无敌,气氛轻松,物价较低但生活指数非常高。
19世纪80年代,金矿的发现使心怀发财梦前来珀斯的人口急剧膨胀,城市迅速发展。干草街310号那座浅黄色红屋顶的铸币厂,便是淘金热时期留下的见证。珀斯铸币厂是澳大利亚现在仍然在生产运营中的最古老的造币厂,建于1899年,最初的职能是提纯在东部矿区开采到的黄金并为大英帝国铸造金镑,100多年过去了,经它提纯出的黄金可以铸造成一个长宽高各七米的立方体!
守门人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你可以进去试握一块金条,它价值20万澳币,如果能单手托起,它就是你的了。”而我摩拳擦掌企图把那块传说中的金条托起时,结果只是痴心妄想,12.45公斤的分量可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讪讪罢手,随其他同样啥也没白捞到的人们一起挪进光线昏暗的铸造车间。那里,炉火烧得正旺,高达1300摄氏度的熔金在遍体通红的坩埚里仿佛即将涅槃的液体。铸金师从头到脚穿戴防护服,动作利落地钳出坩埚,并将液体黄金迅速注入模子中,待黄金冷却到900度后,他飞快地将成型的金条从模子中准确无误地倒入一只“铁皮畚箕”。接着,他拎着“畚箕”,将其浸入冷水中,?豢橛舶畎罱鸩硬哟庞辔碌慕鹛蹙偷耍」劭吹娜嗣橇髯趴谒战讼辏嗣植挂藕叮员呋褂幸桓隹梢郧资执蛞幻队脖业牡胤健N蚁耄绻梢裕依忠獯蛟煲幻洞蠼鸨遥厦嬷糯蠛屯夷竦哪侵郑?/SPAN>
成为半个珀斯人
再回到街上时,表演的乐手已经又换了一拨儿。“干脆先去喝上一杯”,在Terence的提议下,我们重又钻进曲折的巷子,那里布满小酒吧,在电子乐的节拍中,人越聚越多。一面斑驳山墙上还留着上个世纪初不甚清晰的广告,用石灰水刷着:“这里出售铁矿石”,透露了此地作为矿产公司的前身。
珀斯的酒馆非常多,不但是沙夫托巷这里,北桥那边有无数大型主流酒吧,而更小更个性的俱乐部则集中在蒙特劳勒和利得兰。因为营业执照非常昂贵,一旦取得,就必须尽量快尽量多地销售出酒类和饮品以收回成本,所以大规模的连锁酒吧越开越多,已经成为珀斯文化和当地人生活重要的一部分。
我现在已经算是半个珀斯人了,习惯出没于傍晚时分天鹅河南岸的啤酒花园,吃晚午餐喝手工啤酒,然后吹着风等待淡粉色的暮霭抹上天边,慢慢变成玫红、浅紫、深蓝、丝绒般的黑。巨大的转轮亮起来了,一片片摩天楼宇亮起了,车灯亮起来了,马路成了流动着光的河,音乐会的白色帐篷也亮起来了,歌声四溢。